男女主角分别是渺渺沈怀安的女频言情小说《带着娘亲死遁后,我爹和夫君发疯要殉葬全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糖橘子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阿爹被封王爷当天,立了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为王妃。娘亲靠卖豆腐供他从被人瞧不起的弃子,到而今的皇室贵胄。如今却只能以通房婢女的身份跪在地上,向他们叩拜。娘亲因此大病一场,强撑着病体满目悲怆地望着我:“他当初应了我的,如今却连半个字都不愿兑现。渺渺,我想回家了。”我想起昨日夜里,我的未婚夫沈怀安,将他的表妹搂在怀中轻声安抚:“阿月,你放心,我会抬你进府,与渺渺做平妻。”我抓紧娘亲的手,勉强挤出来笑:“娘亲,我们一起走。”沈怀安大婚当日,我一把火烧了与娘亲所住的偏院。自此,上京再无我们母女二人半点痕迹。……我是在偏院找到娘亲的。几日不见,娘亲身形萧条,面无血色。素净的衣衫空落落挂在她身上,娘亲枯坐在门前的石阶上,双目无神地望着青石板上的青...
《带着娘亲死遁后,我爹和夫君发疯要殉葬全局》精彩片段
阿爹被封王爷当天,立了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为王妃。
娘亲靠卖豆腐供他从被人瞧不起的弃子,到而今的皇室贵胄。
如今却只能以通房婢女的身份跪在地上,向他们叩拜。
娘亲因此大病一场,强撑着病体满目悲怆地望着我:“他当初应了我的,如今却连半个字都不愿兑现。渺渺,我想回家了。”我想起昨日夜里,我的未婚夫沈怀安,将他的表妹搂在怀中轻声安抚:“阿月,你放心,我会抬你进府,与渺渺做平妻。”我抓紧娘亲的手,勉强挤出来笑:
“娘亲,我们一起走。”沈怀安大婚当日,我一把火烧了与娘亲所住的偏院。
自此,上京再无我们母女二人半点痕迹。
……我是在偏院找到娘亲的。
几日不见,娘亲身形萧条,面无血色。
素净的衣衫空落落挂在她身上,娘亲枯坐在门前的石阶上,双目无神地望着青石板上的青苔。
看见我,她努力扯扯唇,试图对我笑,却只能挤出来一个悲怆的表情:
“渺渺,他骗了我。我在他最落魄的时候陪他抛弃一切,他说等朝中局势稳定就会娶我,会给我们一个家。我等了他二十年才等到这一天,他却娶了宋婉柔为妻!渺渺,我才知道,在我不辞朝暮卖豆腐赚钱供他照顾他时,他就已经和宋婉柔背着我有了孩子。”娘亲的声音很轻,像深秋枝头垂垂欲落的梧桐。
我蹲在娘亲面前,轻轻托起她的手。
才恍然发现,娘亲的手背已经粗糙得不像话,冻疮和烧伤的疤痕交错。
这是十几年前,娘亲为了帮流落在外的爹爹治病买药,寻了三份差事日夜操劳时留下的。
爹爹从前总爱珍重地捧着娘亲的手,吻在她手背上的疤痕上。
他说:
“芸娘,你知道我身份特殊,你且等等我,日后我定会娶你为正妻,让你和渺渺不再受人欺凌。”大概是和我想到了一处,娘亲也盯着手背上的疤痕,流下泪来:“他说宋婉柔等了他十二年,吃尽了苦头,他不想让他们母子再在那样的地方受委屈。他们母子名正言顺,成了王妃成了世子,我陪在他身边他二十年,却只能向宋婉柔下跪为奴称婢。还连累你,也要同我一样背负没名没分的骂名。娘亲……”我强忍着眼泪,哽咽出声。
娘亲深吸一口气,爱怜地轻抚上我的脸颊,强撑着一笑:“渺渺,娘想回家了。日后你就留在上京,等你和怀安成亲……我不想嫁沈怀安了。”娘亲一愣,焦急的握住我的手:“怎么会?怀安不是一向待你如珠如宝……”我忍不住闭了闭眼。
脑中又想起昨日夜里,沈怀安将苏月护在身前,冷漠地警告我:“江渺渺,你无理取闹也要有个限度。阿月是我的表妹,她自小没了双亲,如今就剩了我这么一个亲人。将她抬进府中做平妻只为护她周全,她威胁不了你的位置,你又何必咄咄逼人?”相识五载,定亲三年,我为他挡过刺客的刀,也曾将垂垂将死的他从敌营拖回来。
到头来,却成了他嘴里“咄咄逼人”的悍妇。
我抓紧娘亲的手,勉强挤出来笑:
“娘亲,他绝非我的良人,我不想要他了。我和你一起走。”……安抚好娘亲后,我独自回到屋中,写了封退婚书就再次来到尚书府。
刚踏进沈怀安的屋中,便看见苏月从他的床上坐起身来。
沈怀安立刻扔下手中的书,上前将她挡在身后。
苏月故意向我投来挑衅的一眼,可怜无助地挽着他的胳膊:
“怀安,渺渺姐终于肯来见你了。昨晚都怪我不好,我只是想有个庇护所,没有真的插足你和渺渺姐之间的感情的,渺渺姐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?别怕,这事与你无关,是她的错。”沈怀安大手落在苏月背上轻轻安抚,对我说话的语气却冷漠到了极点:
“江渺渺,你既然知道回来,就乖乖和阿月道歉。只要你乖巧些,尚书夫人的位置只会是你的。”他一副高高在上施恩于人的模样,让我越看越恶心。
我冷笑着上前,将退婚书一把扔到他脸上:
“拿好了你的夫人之位,爱给谁给谁,我不稀罕。沈怀安你记住,是我江渺渺不要你了。”
我说完转身就要走,沈怀安却一把拉住我:
“江渺渺,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了?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,阿月自小没了双亲,抬她做平妻也只是权宜之计,一切都是暂时的。她都不介意和你做平妻,你为什么就是容不下她?”我眼眶含泪望着他,心里只觉得讽刺。
是他不顾我的意愿要娶别人让我受委屈,却反过来要说我不够大度。
苏月也是施施然从床上下来,身上还穿着我的朱红色斗篷,挽着沈怀安的胳膊,善解人意道:
“怀安哥哥,是我不好,你不要为了我和渺渺姐生气了。渺渺姐本就出身卑微,无名无份,她也只是担心我会威胁她的……啪!”她话没说完,我就冲过去狠狠甩了她一耳光。
苏月愣了一瞬,白净的脸颊很快就高高肿起,她尖叫一声,眼眶通红,蓄满了泪。
我还想再甩过去一巴掌,沈怀安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冷漠地将我甩开:
“江渺渺,你有完没完?如果你还想嫁入我尚书府,你现在就和阿月道歉!”我身形不稳,整个人摔在地上。
手掌按在地上尖锐的碎石上,痛意沿着掌心,牵扯着心脏也跟着抽疼。
我红着眼眶看着眼前这两人。
往日将我拥在怀里,说会一辈子护我周全的人,此刻为了别人,质问推攘我。
“我道歉?”我冷笑着反问,“你们一个厚颜无耻上赶着给人做小,一个背信弃义想坐享齐人之福,凭什么要我道歉?”沈怀安护着苏月,居高临下睥睨着我:“江渺渺,你什么时候才能认清楚自己的位置?你爹如今是新封的王爷不假,可你娘不过是个通房婢,你爹若是不认,你就只能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野种,指不定哪日死在路上都没人为你们收尸。除了我,谁还肯娶你,又有谁还能护着你?护着我?”我忍不住扯唇哭笑出声,推开要来搀扶我的丫鬟桃红。
我站起身,趔趄地走过去,干脆利落扬起手,一巴掌打在他脸上。
沈怀安愣住,他大概是从来没想过,一直以来对他百依百顺的我,当众打他。
苏月惊叫一声,脸上又是心疼又是愤怒,“江渺渺!你怎么能对自己未来的夫君下此狠手!你简直粗鄙不堪!”她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,沈怀安一把掐住我的脖子:“江渺渺,你在找死?”巨大的力道掐得我快要喘不上来气,我冷笑一声:“沈怀安,这就是你说的你会护着我?初见时是我背着被蛇咬了的你从山上下来,救了你一命;你要上京赶考,是我用日夜接绣活挣来的银钱给你做盘缠。你南下赈灾遇刺客时,是我舍身为你挡了一刀;甚至于你后来开罪了权贵,是我在大理寺滚了钉床,才保全你的命。八年,我们认识的八年,从来都是我护着你,你什么时候护过我?而今你还想为了你的好表妹,掐死我吗?”沈怀安瞳孔滞缩,贴着我脖颈的手指在颤抖。
就在我以为我今天真的会死在他手上的时候。
沈怀安突然松了手,他深吸一口气,对我说:
“渺渺,我从未否认过你的付出,这次你乖乖听话,服个软,我们还像从前一样,不好吗?我们回不去从前了。”我笑的凄凉,望着他越发陌生的脸冷冷摇头。
转身大步往外走,每走一步,眼泪都会掉下来。
但我仍然要扬声对他们说:“沈怀安,以后不必再见了。江渺渺,你今天出了这个门,以后别哭着回来求我。”我脚步一顿,毅然决绝地离开。
从尚书府离开,我找到城北的化人场,买了两具烧焦的女尸。
王府内外都打点好了,我便匆匆去找娘亲报喜。
然而我还没见到娘亲,就被王府中的几个下人按着拎到了宋婉柔面前,才发现娘亲也在。
她脸色仍旧苍白,却挺直着脊背,但在看见我的一瞬间,整个人像是被卸走了力气,无力地佝偻着身子。
娘亲嘴唇蠕动,哽咽道:
“只要你别动渺渺,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。”我这才知道,原来在我走之后,宋婉柔为了折辱娘亲,向我爹讨走了娘亲,只为了伺候她洗脚。
娘亲宁死不从,宋婉柔便让人将我带了过来。
“不要,娘亲,你别……”可我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人捂住了嘴。
有人上前死死按着我,不容我挣扎。
宋婉柔垂眸睥睨着娘亲:
“你动作再慢一点儿,我就不能保证你的野种女儿今日能活着离开了。”娘亲长睫一颤,当着我的面,她膝盖一点点弯曲,跪在宋婉柔面前。
有人端进来一盆水,娘亲低垂着头,我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,只能看见她颤抖的肩膀,想冲过去将她带走,却只会被人按得更紧。
生平第一次,我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。
宋婉柔却在此时斜睨了我一眼,一脚踩在娘亲的肩上,嗤笑道:
“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,当娘的下贱,做女儿的也卑贱。”她的儿子也附和:“母亲说的是。也难怪她跟了父亲这么久,仍旧是个没名没分的。她这种人若是进了王府,只会让人耻笑父亲什么人都肯要。”娘亲身体一抖。
她没说话,颤颤巍巍地端着洗脚盆起身,宋婉柔给了身边一个丫鬟记眼神,后者突然往前一撞。
整盆水都泼在娘亲身上。
她本就穿的单薄,这下更是被淋了个透彻,面上血色全无。
偏偏娘亲还得强忍着屈辱,跪在地上求宋婉柔原谅:“是奴婢的错,求王妃责罚。”外头传来下人的声音:“王爷到——”宋婉柔脸色一变,连忙让人松开我和娘亲,动作迅速的扯乱了自己的衣衫和头发。
爹爹一进来,她便挤过去跪在地上:
“王爷,妾身不过是看姐姐一直呆在偏院,好心让人将她接过来,教她些府里的规矩,好让她不给您丢人。谁知道,谁知道……姐姐一进来就辱骂妾身是勾引王爷的狐媚子,她还打妾身……”宋婉柔恶人先告状,哭得梨花带雨,我冷笑:“分明是你折辱我娘亲,又……跪下!”我话没说完,爹爹一巴掌打过来。
瘦弱的娘亲却在这一刻动作极快的挡在了我面前,爹爹那一巴掌结结实实落在娘亲的脸上。
响亮清脆,霎时娘亲的脸侧通红,她双眸含泪却没给他半个眼神。
爹爹似乎也愣了一下,但很快,他对我冷声道:
“再怎么说,王妃也是你的母妃,谁让你在这儿没大没小放肆的?跪下!”他身边的下人立刻上前,将我和娘亲踹在地上,爹爹却回头温柔地将宋婉柔扶起来:
“她们母女俩出身乡野,不懂礼数,学再多规矩也是多余,不值得你辛苦你教她们。我娘亲不懂礼数?”我冷笑出声,即便是被人强按着跪在地上,仍旧仰头直视他,“你当初被追杀,需要我娘亲为你治病的时候,怎么不说我娘亲不懂礼数?你真以为我娘亲跟了你这么多年,为的就是这点儿可有可无的钱财?你自己是这种人,别以为全天下都是这种人。没有我娘亲,你哪里会有今日的荣华富贵,吃饱了肚子摔碗骂娘……放肆!”爹爹怒目呵斥住我,他手指动了动,似乎是还想对我动手。
但又看见娘亲肿起的面颊,只能掐紧了手指,甩袖冷呵:
“本王生你养你到现在,就是让你这样和本王说话的?来人,将她们母女二人都关进偏院,没有本王的准许,谁也不许踏出偏院半步。”很快就有侍卫将我和娘亲带走。
我们被扔在偏院里,四周都是高高的围墙。
娘亲心疼地抱着我。
我轻抚她脸颊上的红肿,擦干她眼角的泪:
“别哭了,娘亲,再等几日,我带你走。”……三日后,尚书府大婚,满城一片喜庆之色中。
唯有慧王府的偏院,浓烟笼罩。
我和娘亲换上我早就准备好的丫鬟服,在火光通明和成片的“走水了,快来人救火”的惊呼声,踩着遍地红绸,离开了上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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